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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做了很多次这样的准备,但是当我听到我妈妈说我奶奶走了的时候,我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。
在外婆迷茫的这几年里,妈妈总是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外婆能早点死,活着的罪太重了。但是,这一刻,我能在电话里感受到妈妈沉重的悲伤和遗憾!
奶奶有七个孩子,但有一个死了,留下三男三女。她今天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,我不知道我面前有没有孩子。妈妈是老大。我刚刚收到了我对我孙子的拜访。大JIU是老二。虽然他在一个村子里,但他是家里唯一一个整天忙于生计的人。妹妹是第三个,离新疆很远。她上半年看过一次,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。我叔叔已经四岁了。他在年中出了车祸,目前还在表弟家养伤。小姨是第五个孩子,漂洋过海,在外地工作。只有我的小弟弟在我面前。希望小哥哥今天看着奶奶终于闭上眼睛。人们说有一道微弱的光。我相信在那一瞬间,外婆清晰的看到了小儿子,小哥哥会清晰的告诉外婆她六个孩子在哪里,此刻该做什么,这样外婆才能安心的睡觉。
小哥哥也会告诉外婆,她有17个孙子,有男有女,都长大了。大一点的已经结婚了,有了自己的孩子,工作学习忙,不能来看她了!但是问问她就知道了。
奶奶走了,不知道有没有遗憾。我妈的遗憾是,我去接她的时候,她不让我带她去看她奶奶。我妈以为她每次看起来都一样,谁都不认识。她想到了她说的话,说她问了就知道了,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。今年姐姐来的时候,我也去了。我奶奶的脸看起来很好,很红,但是她摔倒了,一直上厕所。小眼睛看到的亲人可能不是奶奶想到的亲人。不假思索,这是最后一次。
奶奶走了,不知道有没有痛。奶奶没去医院检查过。很明显她越来越迷茫了,就是老年痴呆症。她工作了一辈子,辛苦了一辈子。当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时,她仍然每天要去田里除草和砍柴,她的小弟弟不得不被锁在家里。日出日落,从门口看着这个熟悉而又日益陌生的人。
奶奶走了,不知道她是不是放弃了。在大多数迷茫的日子里,偶尔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,会反复说,你怎么还死了?我们会嘲笑回复,但这不是你能决定的,所以你可以好好生活。今天奶奶会如她所愿,如所有人所愿安全离开吗,会怀念这个世界上的苦与乐吗?我不敢肯定,也不敢否认。
唯一的事实是,我奶奶这次真的走了,永远永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