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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家乡对我来说一直是陌生的,陌生到让我觉得那是一个和我关系不大的地方,虽然母亲从小就在讲她的小县城,还有她非常想念的那些近亲。
陪妈妈去老家探亲,从小到大一直被搁置,以后就不想多提了,免得不能如愿伤了妈妈的心。
最后,我决定和我多年前最好的朋友一起去美丽多彩的云南,我母亲的家乡。虽然我妈妈不能和我一起去我的家乡,但我和我妈妈约好了。旅行结束后,我一个人去了外婆家,去看看记忆中一直听说的那个小镇。
为期一周的云南之行匆匆结束。青小姐和香小姐已经安排好了回家的行程,打算在丽江和我们分手。他们还是想多陪陪对方,买了同样的火车票,虽然要到达不同的地方。
两个小时的车程,晚上10点多,车站有点冷清,提着沉重的行李去大理站,而他们要去昆明。
一个人走在车站,感觉很孤独,现在只有我们自己。美丽的大理感受不到温暖,于是她接到母亲的电话,告诉她开车去奶奶家的事,问了车站巡警,又打车去大理汽车站。好心的司机让我送到车站,下车帮我反复确认车站的行程,各种指示后再离开。
下车,住酒店,吃饭,旅途中同样的程序。做完简单的安排后,我开始休息。虽然我很累,但我不觉得困。我一大早就起床,见到了酒店老板。闲聊中得知老板在我工作的城市待了很多年,比我更熟悉城市的角落。
早上六点,我去车站买票,买票的队伍已经很长了。最后在售票员的一句一句没有票的情况下很快散去,就这样没等就轮到我了。不出意外,售票员也给我发了同样的两个字。最后,经过表哥的反复询问和电话,我买了一张似乎离县城有点远的票。
告别热情的酒店老板,坐在县城向京东进发。车里的人好像都是本地人,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,但可以看出他们都很乐意回家。除了问司机距离之外,我保持沉默。
大理到景东县的路程是5个小时,但行程并不顺利。交通堵塞使我们焦虑地等待。十几个小时后,我们终于到了。路上的耽搁打破了所有好奇的感觉。所以,妈妈的关心问候并没有得到我的美言。虽然我后悔这样对待母亲,但那一刻我放纵了自己的感情。由于时间延误,我没有赶上去镇上的公共汽车,所以我不得不呆在酒店里。
第二天我起得很早,退房了。有人告诉我,我要回除夕。虽然楼主满口道歉,但他只是吃了早饭就往车站跑。表哥的同学热情地帮我把一切都解决了才离开,最后上了直达的公交车。
妈妈一直打电话问问题,有时候打不通,然后就一直发信息。这是我妈妈。当她知道那天晚上我错过了公交车,她充满了担忧,甚至和我商量,我应该中途换乘回家,以免遇到更多的波折,但我想,既然来了,就一定要去看看。我已经到了这里,怎么能轻易回去呢?我妈受不了我的话就默许了,但作为女儿,我无法平息她的恐惧。
车子早上9点出发,一路上山下山,各种弯道,不得不佩服司机的驾驶技术。窗外风景很好,巍峨的群山,古老的房屋,喜气洋洋的羊群和到处工作的村民。许实在太累了,戴着耳机听了好多歌就睡着了。中午,公共汽车停在一个村庄的餐馆里。失主是一对白夫妇,车上的人纷纷下来吃饭。看了他们的饭,我还是吃了自己的零食。有时候入乡随俗并不容易。吃完后,我继续开车。看到表哥发来的地址签,我终于放下了心事。下了车,见到了阿姨的家人,报告了妈妈的安全情况。表哥说,你知道吗,我阿姨今天打了几百次电话,都是关于你的旅行。我也笑了,妈妈总是担心我无尽的爱。
今天是除夕。我叔叔为我做了一桌美味的饭菜。听完妈妈的故事,我去街上买了我最喜欢的馒头。我也不由自主地给自己做了一顿美餐。晚上我和表哥一起度过了除夕。很多年我都没有熬夜看春晚,而是等到大年三十再好好休息。
一大早,我起得很早。我表哥的宠物狗黄啸对我很了解,会静静地坐在我旁边。叔叔带我去了彝族自治区的这个小镇,那里有很多少数民族和他们一直崇拜的清真寺。站在寺庙前,我看了很久。我叔叔家旁边是村里一棵几百年的古树。听说要十几个人转圈。作为一个局外人,看到这棵古树真的让我很惊讶。后来我又带表妹去看了一遍,还拍了照。老树旁边是大片的咖啡豆,长满了茂盛的果实,还有艳丽却不知名的野花。叔叔说这个镇上汉族人很少。为了避免冲突,他们被一条街隔开。当你站在这里,你可以看到哪些房子是汉族的,哪些房子是少数民族的。看着随处可见的几个名人的话语,我不断地在心里揣测着未知的文化。
我奶奶家离我阿姨家还很远。虽然路修得很好,但连绵不断的山路还是让我对这个小镇有了不一样的认识。这里家家户户都有摩托车,家里人基本都能骑。坐在摩托车上,感受着山间清新的微风,看到一大片甘蔗地,郁郁葱葱的竹林,盛开的攀枝花,还有挂满果实的香蕉。
十分钟的车程,我一下车就遇到了失踪的奶奶。我总是握着我的手,不停地寻求帮助。虽然外婆没听清楚,但一定是最深的牵挂。
为了迎接我的到来,我弟弟一家杀猪宰羊。院子里挤满了邻居。我小时候记得我的小弟弟。她肤色黝黑,不爱说话。我的小阿姨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。她总是问我的食物口味,尽量满足我的要求。我奶奶一直很忙。看到奶奶开心,我第一次感到年轻一代的骄傲。
宴会继续进行,他们无拘无束地吃、喝、聊。奶奶带着我四处走走,看到小区变了,赶紧介绍我孙女来看我,好远。奶奶介绍我的时候,我看到了幸福。我感受到了妈妈成长的家乡,感受到了小区温暖好客的心情,感受到了这个淳朴村庄的美丽风景。
晚上,宁静的村庄变得热闹起来,男女老少聚集在村庄前唱歌跳舞。一个年长的叔叔跳着舞,弹着一首我不熟悉的曲子,笑着笑着跳着。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跟着妈妈的节奏跳了起来。虽然融入不进去,但特别羡慕。我从未在这里遇到过的东西是纯粹的,我觉得特别珍贵。我阿姨是领舞,我是摄影师。希望和妈妈一起分享这一刻,分享对家乡的怀念。我阿姨说她希望有一天能带他们去表演公益表演。我想会的,很多人会欣赏你的风景。
舞会一直持续到十点钟后,村民们才慢慢散去。为了多陪陪奶奶,晚上就和她睡了。睡觉前,奶奶给我挤牙膏,准备洗脚水。我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位老人的特别提议。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接受,然后告诉我奶奶不要这样做。但我知道,无论我怎么说服她,奶奶还是会准备好她能给我的一切。
奶奶精神很好。她一直躺着给我讲她小时候的妈妈。她大概是想妈妈了,说她的声音很多地方让我哽咽,白天表妹在她身边翻译。现在她只能慢慢理解,我会温柔的回答那些理解不了的。这是我奶奶对母亲深深的爱和思念。我意识到我妈的外号是“牛二”,太接地气了,于是我偷偷笑了很久,想着回家告诉我妈。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到处去做客,吃了很多我从未见过的美味。表哥说这些食物都是从山里摘的,平时很难见到。所以我就像一个走进大观园的刘姥姥,对太多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和好奇。
二姨家在半山腰,被竹林覆盖,木瓜被树枝覆盖,二姨养的鸡鸭满山跑,小时候最爱吃的“无花果”又大又饱,完全满足了我的吃饭心情。二姨后来给她妈打电话说,我午饭吃得很少。是因为食物不适合我的口味吗?我已经吃到什么都做不了了。
我叔叔家离得很近,所以我也来回穿梭。尽量家家都吃吃喝喝,不然阿姨们会觉得我“偏心”。晚上,附近的很多男人聚在一起玩得很开心,而女人们手牵着手唱歌跳舞。我很享受阿姨做的凉粉,表哥做的烧烤,偶尔喝点小酒,突然觉得生活被肆意丰富。
原来三天假期是为了留住亲人而延长的,我舍不得伤奶奶的心。每次说到离开,我奶奶都很难过地看着我,轻声说,我老了,这次见到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。虽然能见到你,即使离开也能心安理得,但能不能陪我一会儿?那声音里有很多不情愿、无奈和谨慎。我不敢看我奶奶。我能做的就是尽力陪着她,告诉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。那我一定会带妈妈再来看你。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安慰,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解决我奶奶的担忧和期望。
走的那天,我给奶奶和叔叔阿姨拍了很多照片。我奶奶好像很少拍照,站得笔直。我轻轻地依偎着她,带着不自然的微笑看着她。路过的邻居看到我们拍照,拦下摩托车,说,给我拍张照,回去给你妈看看她是否记得我小时候的玩伴,然后仔细整理她的衣服和姿势,按下快门,告诉他我一定会给我妈看,我想她会记得的。
奶奶总是说那天很早。呆一会儿,再跟我说话。直到夕阳已经落山,天空一片漆黑,很少出门的奶奶才钻进来,陪我去姐姐家。那天晚上,我奶奶总是围着我,给我准备了这些和那些,但我因为行李太多而婉拒了。我奶奶会说,我走了这么远,什么都给不了你,我好心疼。看着奶奶,我一时不知所措。短短几天,我唯一一个远在他乡的亲人,给了我对一个总觉得世界在变温变湿的孩子最好的爱和关怀。
一大早起来就看到阿姨,小声跟我说,我奶奶说了你和你妈快一晚上了,听到外面的声音,我就问车到了没有,免得错过了这里不多的公交车。最后,我上了车,但没有向奶奶挥手。在车镜里,我看到奶奶站在旁边,哽咽着。我不知道如何说再见,就像我不知道如何回报最温暖的爱。
车子走得很慢,一路沉默,看着山,看着花木,看着竹林,看着过去认真工作的村民。这个从小没想过会到达的小镇,现在却来去匆匆,以至于很多次之后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来了,但那份爱从未冷却。
下飞机的时候,我看到了一年没见的妈妈,终于兑现了对妈妈的承诺,看到了妈妈充满喜悦的眼神。在回来的公交车上,我一直和妈妈聊着她的家乡,我的家乡……